转载自《升学情报 36》,2008
专访|郑翠霞
分享|聂婉钻
毕业自台湾师范大学社会教育学系新闻组,目前为董总出版局总编辑。
“台湾大块文化出版社董事长郝明义曾经说过,编辑需要具备两种精神:一种是化妆师精神,即美化、完善一些东西;一种是雕刻师精神,即简化、抽离一些东西。”聂婉钻说,这是她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话,也是她的“座右铭”。
从璀璨的新闻前锋转向静态的幕后编辑
在还没当上出版界的“化妆师”、“雕刻师”之前,聂婉钻其实是“跑在前线”的记者。她透露,一直以来,记者就是她的心愿。中学时担任学记的她,毕业后参与了星洲日报所举办的记者培训班,后来更在星洲日报当了两年的记者。两年后,她开始发现自己遇到瓶颈了,再加上看到身边大学毕业的同事都有很好的评论能力,而自己却因为学历不高的障碍很难有所突破,所以决定远赴台湾再深造。
大学毕业后,聂婉钻的生涯规划也出现了变数。以前冲劲十足,喜欢记者“冲锋陷阵”般灿烂生活的她,开始向往安定,所以在记者和编辑之间,她最后选择了工作性质较“静态”的编辑。她说:“年轻的时候可以单纯地为理想、为兴趣,长大后要考虑的因素较多,而且自己的心境也转变了。更何况曾经体验过记者的生活,我已经满足了!”
以怀胎的欣喜完成每一次的编辑工作
聂婉钻的第一份编辑工作是在城邦(马新)出版集团担任企划编辑,主要负责一些新书的文字宣传工作;后来经过学姐的引介,她才到董总的出版局担任助编,而且一呆,就呆了五年多。回首她在出版局的这一路走来,从助编,到编辑,到主编,再到总编辑,可谓一步一脚印。不过,她谦虚地表示:“不管什么职位,我还是比较喜欢叫自己编辑。”
对于聂婉钻来说,职称属次要,她在乎的,是过程中的投入和认真。“编辑和记者不同,记者是站在幕前,直接接受别人的掌声;编辑却像个幕后工作者,默默耕耘,为别人做嫁衣裳,早期的报纸甚至看不到编辑的名字。”虽然少了“亮相”的机会,但是当一本本刊物经过自己的认真编辑后而得以精美出版时,那种喜悦和满足感,其实更甚于当面被赞赏。因此,聂婉钻将编辑的过程比喻成怀胎十月,当孩子(出版成品)呱呱坠地时,陪着胎儿成长的母亲(经历过理稿、打标题、设计、组版、印刷的编辑),方能确切地体验到欣慰、兴奋的感觉。
期待自己不只是“编辑”
虽然编辑的过程已带给聂婉钻很大的满足感,但是有抱负、有计划的她却不因此而滞留不前,她透露,她最大的目标,其实是要成为一个“编辑人”(或称出版人)。想要突破编辑框框的她,希望可以像郝明义、詹宏志(台湾著名作家,曾任城邦集团董事长)般,从编辑做起,最后成为拥有出版、行销和企划能力的编辑人。
目前,她正逐步地往目标迈进。当上总编辑的她,正领导着整个出版团队,继续编撰已有22年历史的《中学生》月刊,以及出版校园丛书,涉及的范围包括:生涯规划、学习、心灵、亲子、性教育等。近年来,为了可以更加贴近青少年,并且推广校园的阅读风气,他们将编辑和出版方针订为“深耕校园”,意即走进校园,例如向学生推荐一些健康、正面的校园小说(如管家琪的书籍),以及和海外出版社合作(如突破出版社),引进一些简体版的丛书。
放下自我方得以开阔眼界
成为总编辑后,聂婉钻的工作性质开始转向行政管理和领导。“现在,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,只要完成手头上的工作、负责自己的版位就行。再加上董总出版局属于小规模的出版社,什么东西都要一手包办,从人事的培训,到思考编辑模式;还要兼顾排版、设计、下版,也要了解印刷的技术,甚至是跟印刷商洽谈价钱。但对我来说,这是另一个阶段的挑战,也是一种成长的突破,虽然不能再像以前般自我,但视野倒也开阔不少。”不断要求进步的她,也非常热爱学习。为了增强自己的竞争力,她报读了新纪元学院与中国浙江大学联办的中文硕士班,以冀自己拥有敏锐的新闻触觉之余,可以培养第二专长。
聂婉钻除了将“化妆师”和“雕刻师”的精神体现在她的编辑工作上,也实践于她的人生。从助编到总编辑到以后的编辑人,她何尝不像一位“化妆师”,不断提升自己的生活,以散发更动人的光彩;从记者到编辑,她何尝不像一位“雕刻师”,雕塑自己想要的人生,走出自己的轨迹?